我爸爸的最後幾天
2002年9月,我的父親離開了人世。
在醫院裡陪伴他的最後幾天,看著他病情逐漸惡化,意識日漸模糊,我才發現以攝影為職業的我,居然沒有好好的幫自己的爸爸拍張照。隨手用著包包裡的定焦小相機與幾卷底片,紀錄下爸爸最後的身影,也思索著生命的歷程,回憶著父親陪伴下的成長過程。
有人說,攝影記者是「旁觀他人痛苦」的工作,這組照片算是一段審視自我哀傷的過程。每按下一次快門,心裡的情緒都在糾結與翻騰,紀錄下的不止是我爸爸的最後幾天,更是那段日子的內心情感吧。
一天早上,我的媽媽打電話給我,老爸昨晚昏迷意識不清送醫院急診,要我回家一趟,趕回老家時爸爸已經從急診轉到病房,等待進一步的檢查。老爸時而昏迷,時而自言自語,沒法溝通。病房窗外的陽光照了進來,看著自己的影子與床上昏迷的老爸,孩子都是在父母的影子下長大的,這點直到我生了女兒當了爸爸後才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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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、文:楊德銘
印度是一直我很想體驗的地方,早已聽聞過各種關於印度的名詞和形容詞:泰姬陵、恆河、咖喱、Sari、種姓制度、印度教、貧富懸殊、恐怖襲擊、牛、蒸餾水、骯髒、性騷擾、Bollywood、甘地、德蘭修女、少年Pi、濕婆神。今次出席在倫敦認識的印度女同學婚禮,更是一次難得的經驗。在四天奢華的新德里婚宴和慶典過後,迎來的是約一星期的自助旅遊,從新德里(New Delhi)出發,先後坐通宵火車和私家車經過阿格拉(Agra)、瓦拉納西(Varanasi)及恆河,再到齋浦爾(Jaipur)和焦特布爾(Jodhpur)。在各種豐富色彩和奇幻宗教的奪目後,是一輪人情冷暖、貧富懸殊和衛生參差的洗禮,這幾乎是旅行印度的必然經歷。
回來香港不久,印度發生女大學生在巴士被強姦致死的案件,引來全國的嘩然和憤怒抗議。在短短的十多天旅行,我們沒看到或感受到四周的女性受到歧視和欺辱,但當然問題其實存在已久,而且有上升的趨勢。當地傳媒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,《印度斯坦時報》(Hindustan Times)在去年十一月做了問卷調查,訪問了多個邦的男性(約六成來自鄉郊)對女性的睇法。其中一些答案和數字實在讓人驚訝,例如在北部的哈里亞納邦,58﹪的男士認為身體虐特女性是婚姻的一部份;又例如67﹪的哈里亞納邦男性認為,女士跟男士飲酒和食煙是缺乏道德。
無論如何,我們也應繼續關注印度女性的生存狀態,以及各種貪污和貧富懸殊等問題。這十多張照片,並沒有特別專注某個題材,只屬於我在印度旅行中的所見所聞。沒有大道理,只有偶遇的小人物和卑微生活。
Hong Kong Press Photographers Association